Monday, March 23, 2015

迷惘时代

人家说,年龄代表历练。年龄越大,历练越多,也会越来越有智慧。

年龄对我而言,是逐渐失去小时候的单纯快乐,逐渐忘了年少时的雄心壮志,增加却是对未来更多的未知恐惧,对现实生活规划的负担。

随着年龄的增长,自己象个满是棱角的不规则个体,被时间不停地推滚碰。个体越变越小了,菱角经过长期的摩擦,也慢慢变得圆滑起来了。年龄除了让自己的外形有所改变,也让自己变得沉默寡言,更让自己对于生活上的不公变得更容易妥协。

看见身边的人志气风发,笃定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,坚定地往目标前进,心里总是很羡慕他们的坚持。眼看着自己过着走一步算一步的生活,虽然知道光阴不待人,但也只能干着急。企图为自己寻找目标,但是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专长,无法有所发挥。

说了一大堆的牢骚,说穿了,就是长大让自己变得胆小了。

我,该怎么办呢?

Tuesday, May 13, 2014

十点半的夜晚

短短的一段路,在不受到电子科技产品的影响下,仔细观察聆听了十点半的夜晚。

这是个普通无奇的组屋区。两旁十多楼的组屋,一些单位的窗口黑黝黝的,或许屋里的人还在外边加班?狂欢?好几户人家的澄黄灯光,稍微点亮了黑夜,却不夺去夜的黑。抬头望入楼上那窗,里头挂着好几件灰蓝色的连身工作服,衣服的主人现在应该是累坏了吧!衣服微微地晃动,夜晚的风轻轻地往衣服里吹出一阵阵洗衣粉的芬香味。拉长视线,不远处依然有衣裤挂在窗外。一支竹竿贯穿衣裤裙套,大剌剌地让人一览无遗,也不以为意。高空上的月亮,明亮又温柔地洒下淡淡的月光。虽然无法像太阳那么慷慨大方,但也算是尽点力,努力地让衣服吸收足够的光,变得轻盈。 

浴室里传出花洒掉落无数水珠的声音,是刚到家吧,忙了一天,就让温热的水珠痛快地按摩安抚双肩的酸痛,把身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的疲劳也给剥落,嗝咯嗝咯随着水珠往排水处下滑,流到鲜为人知的地下水道。细细一听,隔几户也传来相似的声音,只是水势似乎更猛烈,狂奔出花洒,强烈撞击在身上。浑厚的浴室回音,仿佛听见花洒下的身体发出幽幽的舒畅呻吟。 

路过一个肥粗适中的无名树,不知名的昆虫早已找好个位置,唧唧唧唧毫无间断地拉着自己的乐曲。好听与否,随便吧!只要自己拉得开心就好了。好啦好啦,听起来算是有规律有拍子,不至于五音不全。每个夜晚,都是这昆虫的演奏会,不怕没乐曲,只怕被人遗忘。经过的人都听见了,只是,昨夜的演奏者还是今夜的演奏者吗?某户人家传来了餐具碰撞的声音,乒乓乒乓,是肚子满足的欢呼。这是迟来的欢呼,抑或再度欢呼呢?

 组屋楼下两旁的车子,散发温热的气息,刚结束路上的竞赛,是时候喘气休息了。突然呼噜呼噜的引擎声,划破还算宁静的夜晚。好奇的望向发出咆哮的车内,黝黑的车镜仅透出部分亮点,是有人在车内招手吗?还是纯粹乱摇摆双手?多年经验的警惕心,瞬间提升至最高点,思维迅速地转动,双脚仿佛换了档牙,快速的冲进电梯。嘚嘚嘚的紧张心跳直到站在家门口后,方才松懈下来。

 就这样,结束了十点半的夜晚。

Friday, November 22, 2013

禁地

我梦见了他。

梦里的他,和外婆在一起,欢迎我们的到来。

梦里的他,笑容灿烂,一如既往。

梦里的他,精神饱满,看上去还像年轻了几岁。

猛然,我张开双眼,回到了真实的残酷世界。是的,那只是个梦。我宁愿这个梦是真实的,让我知道他过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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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梦里见到的他,告诉了母亲。母亲惊讶表示,她也是梦见了他。

和我所梦见的一样,他对着母亲笑眯眯。

听母亲的这番话,眼眶不禁湿润起来,嘴角却是向上扬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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荧幕上短片搭配着音乐,播送新郎新娘的生活照,周围的宾客们把目光投向荧幕上的张张照片,时而哄然大笑,时而交头接耳絮絮细语。

蓦然一看,他与新娘的合照在荧幕出现了短短的两秒,随即消失。

我楞了一下,偷偷望向坐在邻座的外婆,心中的那股激流翻滚了起来,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。

原来,我还是那么想念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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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了成长的青涩快乐,见证了迎接新生命的喜悦;死亡,却是未经开发的禁地。刻意不去碰触它,自我逃避所有过的交集。一旦不小心踏进禁地,情绪的怪物就会迅雷般逼近,直到自己狼狈逃跑。

或许这一切,需要的是时间的温柔安抚,方能慢慢探索那块禁地的奥秘。

如果看见我掉泪,请不要讶异,因为时间已经悄悄坐在我的身旁给我安慰。

递上一张纸巾,这就够了。

谢谢。



Friday, August 2, 2013

捆绑住的自由

她一声不响,硬是拿了条链子把我给囚禁了。

终于可以撇开那烦死人的老太婆,她嘴角荡漾着得意的笑意。

我不停地哀号,求她放开捆绑住我的那条链子,让我至少能自由活动,也能伸展筋骨。

她只是死拖硬拉地把我从家里的院子给带走。

我想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啊,不要把我带走!我尝试挣脱那条该死的链子,但我越是挣扎,那条链子越是把我给勒紧。我痛得没办法呼吸,只好赶紧跟随她的脚步走出门外。

她朝着廉价组屋的方向前去,边走还哼起歌来了。

哎,我就知道,她一定又要去那里了。

路上的人看见我俩走过,都会露出羡慕的神情,或者评头论足一番。她表情冷漠,一点都不在乎路人的纷纷议论。我无法逃出她的控制,因此对于这些闲话,我也无精打采,一点都不想回应,因为我知道即使向他们求救,他们也不会理解我。

走到组屋的底楼,她一如既往走到同样的角落,一屁股坐在同样的椅子上。

我企图往回头走,她一把拉住链子,冲着我喝道:“给我坐下。” 她不耐烦地压下我的头,让我脸颊贴着地上。

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要上演,我只能每天不断尝试,希望有一天我真的无须再来到这里,我能象从前一样,和心爱的人到附近的草场散步、玩耍。那种在草地上奔跑的感觉,逐渐消失在我的脑海里。好久好久没有触摸那片绿油油的草地,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心爱的人踏出家门一步。自从那一通该死的电话,心爱的人什么话都不说了,我再也看不见当年那温暖的眼神,温柔的抚摸······

说到电话,这个时候的她一定会从她的口袋里掏出电话,拨打了同样的号码,开始她的欢乐时光。

在听她说着我一点都不能理解的语言,我只能靠东张西望来打发时间。旁边经过了一对年轻情侣,看起来应该是刚下班回家。那个女生看了我们一眼,转过头对男生说:“哪,你看,那个女佣又在这里偷懒聊天,没有带那只狗狗去散步,每天都是这个样子。可怜的狗狗!”







Monday, July 29, 2013

荒芜

原上的野草肆无忌惮地扩张势力,展示其旺盛的繁殖能力。

眼前依稀有条小径,隐藏在草丛里。

沿着这条小径,时不时挥动手上的镰刀,把挡在眼前的野草、枯枝等推开两旁。肩上的锄头因为身体的动作而不停地向肩旁滑落,只好耸着肩,把头一歪,夹住锄头。

不怕生的蝴蝶忙不迭地穿梭在左右;偶尔传来嘶嘶声,想必是蛇、鼠听见草丛骚动而赶紧逃之夭夭。在更远的树林里,冷不防感到一丝丝寒意,躲在树林里的猫头鹰那幽幽的眼神,监视着一举一动。

继续前进,进直到看见一块早已遗弃的耕地。耕地四周还可以认出当年篱笆的木柱,而作篱笆之用的铁网已不知所踪,恐怕被瘾君子给偷去卖了吧?!

放下肩上的锄头和手中的镰刀,拭去额头上的汗水,看着眼前这块杂草丛生的耕地:

呼,我回来了!







Tuesday, March 26, 2013

又是一天

上午九点钟,又是一天。

她拖着沉重的脚步,硬是把笨拙的身躯给拖进办公室。手上的那包香味四溢的印度煎饼和浓浓的咖哩酱汁,依然无法让她提起劲儿。

办公室里灯全亮着,只有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同事坐在自己的办公格里,嘴里嚼着十年如一的美禄,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电脑荧幕。肯定是在上网看新闻了。

随口打个招呼,她慢慢地把自己拖到了所属的办公格去。

开启电脑,第一件事不是打开工作邮箱,而是登入聊天室看看朋友们上线了没。

嗒啦嗒啦嗒啦。

先和朋友们说声早安。这是一定要的啦!

唏嗉唏嗉唏嗉。

打开印度煎饼和咖哩酱汁,她随心所欲地吃着喜爱的早点,一边和线上的朋友聊天。

咔喇。

左边角落的房门打开了,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。她赶紧把聊天室给隐藏起来,取而代之的是工作邮件。听着脚步声,知道老板要靠近了,赶紧低头假装吃早餐、看文件。和往常一样,老板快速地走过,肯定是又去开会了。

她看了工作邮箱一眼 ,决定暂时搁在一旁,继续和朋友的聊天。聊了不知多久,眼看朋友的回覆慢慢变少了,她开始意兴阑珊地打开工作邮箱,望着一连串的邮件,十分勉强地逐一打开来阅读和回信。

不一会儿,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指着正上方的十二点了。哦,是时候吃午餐了。同事走过来问说要不要一起吃饭,她愉悦地说走吧!

滴答滴答滴答滴答。

两点钟了,她的座位依然空着。她回到办公室了,只不过站在同事的座位那里饭后闲聊哈拉,歇一歇。谈话内容五花八门,她是个很能聊天的人,任何话题她都能插上一嘴;即使她不感兴趣的话题,她也能把话锋一转,转到了她爱聊的话题上。

聊着聊着,大伙儿都开始忙起手头的工作了,她也缓缓地回到自己的座位。重新启动电脑的第一件事,并不是回到工作邮箱,而是先到面子书去看看哪个朋友更新了状态、哪个朋友分享了录像短片等。现今这年头,不到面子书上发表言论,分享照片就是落伍了。哪个都市人不这么做的话,肯定会被看成是个怪胎。

滴答滴答滴答滴答。

好不容易捱到了四点钟。琐碎的工作让她感到十分不耐烦,她不时望向墙上的时钟,希望时针能快速地跳到正下方的六。为了驱赶坏心情,她决定拿出刚才午餐时间在便利商店闲逛时所购买的一大包零食,用吃来打发时间,仿佛将一分一秒给狠狠地啃食进肚里。

喀噢喀噢喀噢。

周围的同事对那声音一点都不陌生。那是由她的洁白牙齿和一口一口的零食所演奏的乐曲,弥漫在宁静的办公室里,偶尔有人说电话的声音穿插在其中。

咚!咚!咚!咚!咚!咚!

终于,时钟的指针指向六点钟了。她心满意足地把吃剩的零食收起来,嗯,零食快吃完了,看来明天得再去买零食了。现在最要紧的是,快快收拾桌上凌乱的文件,她赶着和朋友碰面吃晚餐了。反正,工作无法做完无所谓,明天再继续吧!反正,无法赶完工作也不会有什么大碍,世界还是一样在旋转,大家的生活也不会有巨变,那就算了吧!

她的脚步突然变轻了,笨重的身躯瞬时变得轻盈起来了。飘着飘着,就这样飘出了办公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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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九点钟,又是一天。










Sunday, February 24, 2013

劲儿

之前工作忙了好一阵子,好不容易度过繁忙的期间。一闲下来,几乎变得懒洋洋,什么事也提不起劲儿来。

脑袋一片混乱,很想写点什么,但是什么也写不出来。

怎么办。。。